第86节  (第2/3页)
    好不容易重新挪到十五躺着的地方,盛愿将枕头塞在他后颈安置好,犹豫了一会靠在谢云霆身旁坐下:“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回来。”    不然怎么连十五进宫都想到了。    “我并不知道,只是原定的今夜若是计划顺利,我便会留在宫里,住在这儿。”    “这儿?”    盛愿有些奇怪的抬头观察了下这间偏殿。    来的时候只觉得偏僻寂静,打量着这房里的陈设,更是没瞧出一丝人气,更像是荒废多年的废殿宇。    这些日子她被宫里的嬷嬷教导,也了解一些宫里的礼仪教义。    宫里日常宫宴祭祀自古也有留大臣王侯在宫里小住的习惯,所以有些殿宇是特意留着备用的,以谢家在京中的地位,怎么也该住在景致雅致的前殿,不该是这儿。    “这儿,是我娘曾经住过的地方。”    谢云霆从怀里拿出火折子,点燃几盏蜡烛,幽幽烛火将殿内照亮。    除了基本的桌椅床铺,这殿内其他陈设都用纱幔盖住,让人看不真切,盛愿被宫人领着住进来时,已经注意了这一点,只是虽然好奇,但没允许自然也不能随意翻看这些物件。    还没等盛愿深思下去,谢云霆转身招手淡笑着喊她靠近。    然后抬手将几层纱幔揭开。    纱幔滑落,露出里头十几座人那么高的铜镜。    “你试试站在这。”    听着谢云霆的话,盛愿上前,左顾右盼也没看出什么不寻常。    谢云霆无奈,上前站在盛愿身后,从后拉住她的腰肢,将她的头摆正看向前方,又带着她的脖颈,向左向后看了一圈,这下盛愿终于发现了异样,这镜子看似没什么关系,但每个摆放都算好了方位和角度,不管人站在屋子哪个位置,都有一座镜子能将人照在里头。    “这是?”    “这是宫里当年为了我娘特意打造的,让她练曲的屋子。”    盛愿自然没忘,那日和谢云霆躲在库房,下人口中看不上眼的身份,就是戏子。    所以府里上下最忌讳提起戏曲的字眼,就连她进府时也是被叮嘱对于会唱戏的身份一个字都不能提起。    可是,若是一个卑贱的戏子,宫里怎么可能会花费这样的心思替她打造这样的练习身段的铜镜。    这些不算钱财,只是这心思都需要下足了功夫。    普通的戏子别说有这样的殊荣,就是想都不敢想能被这样对待。    盛愿脸上的疑惑全都一五一十被镜子里照印出来。    谢云霆拉着她坐下,看着满屋子铜镜,声音像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娘虽出身不好,但却是出了名的好嗓子,太后在世时就爱听各种曲,官家为表孝心便特意将我娘接进宫,养来给太后唱曲,平常人家想听,也只能从宫墙一角偶尔泄露一字半句窥得一丝曲音。那年进宫,她站在镜前练习,回眸撞见在门口站了许久的我父亲,自那日以后,每隔三日,便能看到我父亲的身影出现,他俩没有交谈,一个唱,一个听,互不干涉。”    盛愿顺着谢云霆的目光,好似也看到当年的场景。    一人在屋内清唱。    一人在屋外聆听。    那样的画面只觉得是世间最美好的场景。    “就这么过了三个月,突然有一日我父亲没再出现。我母亲着了急,偷偷派人去打听,这才知道我父亲带兵去了前线,生死未卜,顿时心神交瘁,曲断心乱,直接去了太后跟前告罪想要出宫。”    “他们二人没说过话,您母亲,何时知晓那是谢侯爷?”    盛愿刚问完,就惹的谢云霆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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