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1/2页)
他额头那根神经也在一跳一跳地发疼,细密的、针扎似的疼,喉咙里也疼,吃下去的糖果碎片好像真的划破了他的喉咙,让他尝到了疼痛礼泛起的些微血腥气。 乔丰年握住郁启明的手,冰凉的指尖抚过他的手指。 “郁启明,两年前的时候,我买了一对裸石,我花了半年的功夫自己设计,又找师傅切割镶嵌,废了好大劲才终于拿到手。” 他嗓音带着些许不清晰的哑,低低地,又嵌了几分不清晰的哭腔: “本来、这是你的生日礼物的,我……” 郁启明望着落地窗外的灯。 他应该看不到那一朵金属玫瑰,可他恍惚里看到了那一朵金属玫瑰。 它生了铁红色的绣水,正缓缓地、缓缓的往下流淌。 郁启明想,真是奇怪。 他中午的时候看到别人的喜糖都平生羡慕,可真的等到了乔丰年这句话,他居然并不觉得…… 并不觉得…… 郁启明重新看向乔丰年。 乔丰年睁大了眼睛,眼眶是红的,湿润的。 “我知道。” 郁启明说。 我知道。 “——我、我妈找你,她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你别理她,郁启明,你别理她行不行?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她从来就不管的,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和她没有关系的!” 被宠坏了的孩子才能无所顾忌地对着人说出这种话来。 乔丰年扯着郁启明的手:“她就是生病了,所以才这样,她那么喜欢你!” 郁启明抽出自己的手,他望着乔丰年:“小乔,别这样。” 郁启明真切感激乔丰年,他没有半分想看到他狼狈的模样。 他知道一个人狼狈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他并不想看到乔丰年变成这样。 在郁启明的人生狼狈地一塌糊涂的时候,是乔丰年伸手帮了他。 二十岁的乔丰年从破破烂烂的中巴车上跳了下来,他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脖子里的项链都被人扯歪了。 他提着箱子,跌跌撞撞走在郁启明老家那一条满是泥泞的路上,并不知道郁启明就跟着他的身后。 那个时候的乔丰年是郁启明唯一能够点燃的一把火。 在郁启明这里,乔丰年从来不与卑鄙这个词划等号,何况,他们纠葛了十年。 十年。 一年混沌。 两年撕扯。 七年相交。 郁启明清楚知道乔丰年是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 郁启明平静地对乔丰年道:“乔丰年,我们不必这样。” 不用解释,该懂的他都懂。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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