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2/2页)
就可以得到。有一天陈匠北要告诉她,其实我们两个人之间不是镜花水月,是失之交臂。 然后她就再也走不出来了。 麦咚西恨她,陈匠北将她钉死在了遗憾的耻辱柱上。 如果不看樱花就好了! 陈匠北第一次听见麦咚西这么哭。 哭声一声一声往她心口撞,她记得小麦以前笑得很明媚,双眼总是亮晶晶,现在是流不完的眼泪,无法更心碎。 整辆车被麦咚西的痛苦填满,空气越来越少,陈匠北感觉自己无形地被闷住,缺氧。 有一个瞬间,像窒息中求生的本能,还是潜藏在深处早被消磨的爱与被爱的渴望,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手伸向车门把手,差一点要下车——却在抬头的时候看见了后视镜中自己的眼睛,和眼角的皱纹。 陈匠北伴着麦咚西的哭声与自己对视很久。 她明年,要四十岁了。 亲人的相继离世让她遭受了莫大的打击,越来越重又繁琐的工作打磨掉她对任何事物的欲望。她无法再认真地全神贯注地去爱一个人。 陈匠北清楚,距离、年龄、心态和两人之间种种都让她无法给这个故事一个完整的美好的结局。无论怎样努力,这段感情早就面无全非。 没有可能重新来过。 就像花一旦从树上落下,就不可能再回到枝头。 陈匠北最终没有打开车门,而外面麦咚西无望地绝望地在哭泣,像两个世界。 从前麦咚西以为她和陈匠北是“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是无能为力。 但原来不是,她停止哭泣那一刻才想明白,她和陈匠北是“人生南北多歧路,君向潇湘我向秦。”都各奔东西。 人们常说悔恨在有始无终,但麦咚西得到了始终,却也无法放下。 人要长到,想得到的东西得不到,以为抓得住的东西却流失掉,到那个时候才会知道,世间的一切都过时不候。 最后,麦咚西打开车门,双眼通红满脸泪痕,她望着驾驶座的陈匠北声音沙哑地开口。 她终于学会像对方一样平静。 麦咚西最后说道:“行得了。(可以走了。)” 21.终章 花。 就算在盛开。 但都全部落下了。 朱亦青的问题也没有得到答案。 麦咚西很久很久没说话,她始终平静地凝视朱亦青流泪的眼睛。 你说,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其实沉默是不是就是回应,人啊,要有多绝情才能做到无动于衷。 也不是,麦咚西给她擦眼泪了。 朱亦青感受到脸颊处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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