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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很可爱的妻子,为你生儿育女……但是,这个雨凤,实在太复杂了!” “没办法了!我现在就要这个‘复杂’,要定了!但是……”他痛苦地一仰头,“我的问题是,她不要我!她恨死了展云飞!我的重重关卡,还一关都没过!所以,娘,你先别为了我‘娶她’之后烦恼,要烦恼的是,怎样才能‘娶她’!” 一声门响,两个人都住了口。 进来的是阿超。他的神色兴奋,眼睛闪亮。云飞一看到他,就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了。 “怎样?你见到雨凤了吗?不用避讳我娘了,娘都知道了!” “我见到了!” “她怎样?”云飞迫切地问。 “她又瘦又苍白,不怎么样!雨鹃姑娘拦着门,拿扫把打我,不让我见她,对我一阵乱吼乱叫,骂得我狗血淋头,结果……” “结果怎样?”云飞急死了。 “我一气,就回来了!” 云飞瞪大眼睛,失望得心都沉进了地底。 “哎!你怎么这么没用?” 阿超嘻嘻一笑,从口袋中取出一张信笺,递了过去。 “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做你的信差,哪次交过白卷呢?她要我把这个交给你!” 云飞瞪了阿超一眼,一把抢过信笺,急忙打开。 信笺上,娟秀的笔迹,写着四句话: 忆了千千万,恨了千千万, 毕竟忆时多,恨时无奈何! 云飞把信笺往胸口紧紧一压,狂喜地倒上床。 “真是一字千金啊!” 阿超笑了。 梦娴对这样的爱,不能不深深地震撼了。那个“复杂”,会唱歌、会编曲、会拿刀捅人、会爱会恨,还是“诗意”的,“文学”的,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姑娘啊! 这个姑娘,每晚在待月楼,又唱又跳,娱乐佳宾。 这晚,待月楼依旧宾客盈门,觥筹交错。 在两场表演中间的休息时间,雨凤姐妹照例都到郑老板那桌去坐坐。现在,她们和郑老板的好友们,已经混得很熟了。在郑老板有意无意的示意下,大家对这两姐妹也有一些忌讳,不再像以前那样动手动脚了。 郑老板和他的客人们已经酒足饭饱,正在推牌九。赌兴正酣,金银花站在一边,吆喝助阵。雨凤、雨鹃两姐妹作陪,还有一群人围观,场面十分热闹。郑老板已经赢了很多钱。桌上的牌再度开牌,郑老板坐庄,慢慢地摸着牌面,看他的底牌。面上的一张牌是“虎牌”。所谓虎牌,就是十一点,牌面是上面五点,下面六点。 雨鹃靠在郑老板肩上,兴高采烈地叫着: “再一张虎牌!再一张虎牌!” “不可能的!哪有拿对子那么容易的!”高老板说。 “看看雨鹃这金口灵不灵?”郑老板呵呵笑着。他用大拇指压着牌面,先露出上面一半,正好是个“五点”!全场哗然。 “哈哈!不是金口,也是银口!一半已经灵了!”金银花说。 郑老板再慢吞吞地开下一半,大家都伸长了脑袋去看。 “来个四点,正好是瘪十!”许老板喊。 “四点!四点!”赌客们叫着。 “瘪十!瘪十!瘪十……”高老板喊。 大家各喊各的,雨鹃的声音却特别响亮,她感染着赌钱的刺激,涨红了脸,兴奋地喊着: “六点……六点……六点……一定是六点!虎儿来!虎儿来!虎儿到!虎儿到……” 郑老板看牌,下面一半,赫然是个“六点”。 “啪”的一声,郑老板把牌重重掷下,大笑抬头。 “真的是虎儿来,虎儿到!虎牌!”他看看其他三家,“对不起,通吃!” 桌上的钱,全部扫向郑老板。围观者一片惊叹声。 “郑老板,你今晚的手气简直疯了!”高老板说。 许老板输得直冒汗,喊: “雨鹃,你坐到我旁边来,好不好?也带点好运给我嘛!” 金银花笑得花枝乱颤,说: “雨鹃,你过去,免得他输了不服气!” 雨鹃看了郑老板一眼,身子腻了腻。 “我不要……人家喜欢看兴家的牌嘛!” 郑老板大笑,高兴极了,拍拍她的手背。 “你是我的福星,就坐这儿!”他把一张钞票塞进雨鹃的衣领里,“来,给你吃红!” 雨鹃收了钞票,笑着。 “下面一把,一定拿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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