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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长大了?除了眩惑外,还有更多的,类似感动的情绪:晓彤,一个多么美丽而可爱的女孩!母性保护及爱惜的本能,使她又叮咛了几句: “以后,还是一下课就回家的好,一个女孩子,回来太晚,让人担心。现在社会风气越来越坏,晚上摸着黑回家,如果遇到坏人怎么办?” “噢,不会的,妈妈顾虑太多了。”晓彤说,有些不安。 “唉,”梦竹又叹了口气,“所有的妈妈都是啰嗦的,所有的女儿也都厌倦听这些话。在你做女儿的时候厌倦听,等你做了母亲却又不厌其烦地去说了。如果每一个母亲,都能知道她孩子的未来是怎样的,那不知道可以少操多少心……” 有人在敲门,梦竹停止了说了一半的话,说: “去看看,大概晓白又把他那份钥匙弄丢了!” 晓彤高兴这敲门声打断了母亲长篇的感慨。走下榻榻米,开了大门,出乎意料之外地竟是王孝城,晓彤叫了声“王伯伯”,一面扬着声音喊: “妈,王伯伯来了!” 王孝城提着一大堆奶粉牛油罐头等东西,走上了榻榻米,梦竹迎上来,一看到孝城手里的东西,就皱起眉头,埋怨地说:“孝城,你怎么又带东西来?你这样子实在让人不安,我说过……” “好了好了,梦竹,”王孝城打断她说,“以前在重庆的时候,你也和我这么见外吗?我常在你们家一住多日,也不在乎,现在我给孩子们带点东西,你就叫得像什么似的,时间没有加深彼此的友谊,倒好像弄得更生疏了——咦,明远呢?” “出去了。”梦竹说,一面接过王孝城手里的东西,拿到后面交给晓彤,低声对晓彤说,“找个地方藏起来,别给你爸爸看到。”再走出来,王孝城已经坐在藤椅中,正在看墙上用图钉揿着的一张明远画了一半的画,看到梦竹,他问: “明远最近怎么样?画得很多?” 梦竹默默地摇摇头,递给王孝城一杯茶。 “没完成过一张,都是画了一半就撕了。” “脾气好些了吗?” 梦竹苦笑了一下,又摇摇头。 王孝城深深地看着梦竹,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把眼光在室内转了一圈,啜了两口茶,终于,忍不住地开了口: “梦竹,你无法改善你们的生活吗?” “改善?”梦竹迷惘地抬起眼睛来,“都是你建议他画画,想改善。结果,更弄得合家不安,画没画出来,整天听他发脾气,最近,连孩子们都往外面躲,改善!又谈何容易!明远的个性是……” “我觉得,”王孝城插嘴说,“你有点过分对明远让步了,才会弄得他要发脾气就发脾气,他以前也不是这样不近情理的,你处处让他,他就会越来越跋扈……” “这都是因为——”梦竹顿了顿,才又轻声说,“你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来,我总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何况,他又一直不得意,他学了艺术,却当了十几年的公务员。这些,好像都是我牵累了他。” “你的思想就不对!”王孝城说,“你想,当初——” “嘘!”梦竹警告地把手指压在嘴唇上,指了指后面的房间低声说,“别谈了,当心给晓彤听见。” 王孝城咽回了那句已冲到嘴边的话,却仍然默默地望着梦竹发呆。好半天,梦竹抬起头来问: “你第一次来的时候,曾经提起有个人在台湾,是——谁?” “哦,”王孝城一怔,接着,就有点惶然和不安,咬了咬嘴唇,他偷偷看了梦竹好几眼,才吞吞吐吐地说,“没,没有谁。只是听——听人说,小罗现在在南部,不知是屏东还是嘉义,在做生意。” “哦——”梦竹拉长声音“哦”了一声,几个月来压在心上的一副重担突然卸下了,于是一种解脱感和轻松感包围住了她,扬起头来笑笑,用近乎愉快的声音说,“是小罗?他好吗?在做什么生意?” “唔,大概——大概是五金生意吧,”王孝城支吾着,“我也不太清楚,有机会可以托人打听一下看。” “噢,如果他也在台湾,那真不错,是不是?应该找机会大家聚聚。他怎么会做起五金生意来的?” “唔,唔,这个……”王孝城有些出汗了,站起身来,他看看手表,大发现似的说,“哦!差点忘了,我八点钟还有一个约会,不多坐了,你代我问候明远!” 梦竹有些诧异,但她也没有久留王孝城,王孝城走了之后,她在椅子中坐了下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用手托着下巴,她默默沉思,多傻!她一直以为王孝城说的是另外一个人,原来是小罗,只怪自己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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