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新仇旧恨(三) (第2/3页)
你若知道他父亲是谁,日后与他见面不免束手束脚,倒不如不知。” 老陶虽然未明说是谁,但是这口气分明暗指顾射之父来头非同小可。陶墨想到顾射平日吃穿用度和言行举止,心头凉了半截。 马车回到客栈,金师爷正在堂中等候,看到他们平安归来,不由舒了口气。 老陶道:“顾射呢?” 金师爷道:“回房睡了。不知他伤势如何。”他看向陶墨,陶墨心不在焉。 桑小土听到顾射受了伤,脸都吓白了,连忙跑到楼上去伺候。 “罢了,都累了,不如都歇下吧。有事明日再说。”老陶道。 金师爷等陶墨回来原本是想解开谜团,但听老陶这么说不由有些不太甘愿,却也无可奈何,只好把满腹疑问暂且搁下,与他们一同回房休息。 郝果子原本想从陶墨口中打听点什么,但见他回到房间便闷头倒在床上,不敢再问。 一宿无言。 至清晨,金师爷等人陆陆续续下楼。 陶墨和郝果子又是最后一批。 陶墨下楼看到顾射在座,不由一怔。尽管昨夜心中将老陶的话翻来覆去想了数遍,并暗暗下定决心要与顾射划清界限,但一见到他,那些保证那些决心瞬间破了功,两条腿不由自主地就挪到他的面前,嘴巴自顾自地张开道:“你的伤怎么样了?痛吗?” 顾射淡淡地摇摇头。 怎会不痛?他从小到大除了娘亲去世的心痛之外,就属这次最痛。但痛是感觉,说与不说都会痛,既然如此,他何必说出来? 他虽然没说,陶墨看他不同以往的苍白脸色也能猜出大概。“你,你吃清淡些吧。”他也不知从何安慰起。 金师爷听他说得缠缠绵绵,却半天没说到点子上,不由有些上火,抢话道:“不知何方鼠辈这样大胆!不如我们报官捉他?” 老陶道:“只怕拿不住。”他说着,朝陶墨看了一眼。 陶墨心领神会。老陶是在暗示他没有捉住。 金师爷叹了口气道:“说得也是。这里的县令不叫人拿住已经是谢天谢地,哪里还能拿住别人。” 陶墨在顾射旁边的空位上坐下,两只手自发地帮他布菜,眼睛却看着金师爷,问道:“你昨日不是说去见侯师爷?如何?” 金师爷道:“我说我是东家派人打听案子的,他虽有些不大高兴,倒也未曾起疑。” 老陶道:“这便好。他可透露了什么消息?” “可风紧得很。”金师爷慢条斯理喝了口粥,才接道,“不过口风再紧也没用。只要有风,我就能听出味来。他让我不必担心此案,说是上上下下毫无疑点,定能定谳。” 郝果子冷笑道:“放屁。这样还叫毫无疑点?” “这说明什么?”金师爷冲他一眨眼睛。 老陶接话道:“毫无疑点是虚的,上上下下才是真的。” “什么意思?”桑小土悄悄问郝果子。 金师爷道:“上上下下都打点好了。” 老陶皱眉道:“莫不是连刑部都打点妥了?” 金师爷道:“何必打点刑部?只要打点好通着刑部的关系,这就算上上下下都打点好了。再说,樵夫是自愿认罪,再清楚明白不过的案子,就算没打点,以刑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作风,只怕也会睁一只眼闭一眼。” 陶墨沉下脸道:“这是一条人命!怎么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睁一只眼闭一眼?” 金师爷道:“东家是新官上任,见过的案子少。刑部是什么地方?天天听得看得都是大案,他们手中多的是灭门惨案。一条人命与满门几百条人命相比又如何?” 陶墨下意识地反驳道:“话不可这么说。一条命也很珍贵的。”他说完之后,又自觉反驳无力。 “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命。”顾射突然开口。 陶墨眼睛一亮,拼命点头。 金师爷长叹,“可惜,天下做如此想的官太少了。” 郝果子道:“少又不是没有。有我家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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