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第3/3页)
那张脸,就已经有足够的资本,让所有女孩子为了他而兵荒马乱,缴械投降。 当看到他真的穿过走道直直朝自己的方向走来时,何雨嘉原本搭在腿上的手都不自觉捏紧了,努力克制着砰砰乱跳的心,但跟他打招呼的声音依然在微微发颤。 但池砚却只是非常小幅地冲她点了下头,注意力就挪到了她的桌面的杂物上,一句话也没说就无比自然地将那些水杯、文具、本子等收进地上的箱子。 她当时只当那是他的东西。 毕竟,在班主任指挥她坐下时,何雨嘉就有听到周围同学小声的感叹:“哇,时隔一年多,咱班人数终于成双了,砚哥也终于迎来新同桌了。” 因为一直一个人坐,所以才会把一些东西放到这张桌子上,很合理吧。 可现在她才明白—— 池砚之前的确没有正式的同桌。 但在这之前,他身边的位置,一直都是为同一个女生留着。 只是为了让她偶尔来找他的时候更方便,所以哪怕被其他同学打趣使用“优生特权”,也坚持用影响他学习为由头拒绝班主任安排的所有同桌。 所有之前自己曾暗喜过的小特殊和缘分—— 他高二以来第一个同桌; 他在物理竞赛班唯一的女生同学; 孙况说的池砚罕见夸奖过“竞赛思维不错”的女生; …… 所有这一切,在这样明晃晃的偏爱面前,都变得微不足道。 就像现在,也许池砚确实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弄得杂乱无章。 但当做这件事的人换成那个特定的对象时,所有原则都通通为那个女孩子让道。 她却在不知内情的时候对那女生说出自以为了解池砚的话,叫她不要乱动,多可笑。 想到这儿,何雨嘉忽地觉得空气都变稀薄了,猛地起身往外走,没说什么,却希望哪怕这样反常的、大幅度的动作可以引起他一句“你去干什么”的询问,或者只是一个眼神都好。 但,什么都没有。 身边的少年连眼风都没动一下,依旧在把玩着那女生刚顺手摘下后忘记带走的头绳。 眼神专注而玩味,何雨嘉毫不怀疑,哪怕此时教学楼外突然扔下一个炸弹,对他来说都没手心里的蓝色头绳更有吸引力。 * 一班这边热热闹闹,但一墙之隔的程麦回教室后差点没被试卷上十五道大题累死。 如此高强度的用手,直接的后果就是熄灯前跟池砚打电话的时候手机都拿不稳。 自从高二住宿以来,洗漱后熄灯前这段时间几乎成了俩人雷打不动的打电话时间,十来分钟里聊的拉拉杂杂,都是些没营养的话题,但很明显今天电话那头的人有情绪,无论她说什么,回应都很简短冷淡,只是最简单地“嗯”“哦”。 就像一个心情不好的小孩子,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甚至是有些刻意地想被注意到。 每次碰上池砚这样耍小孩脾气,程麦心就软得一塌糊涂,只能第n次顺着他心意哄他:“当时是在教室,没好意思说嘛,其实那英国小哥跟你半点都没得比的。” 对不起了,远在大洋彼岸的小哥。 电话那头静默一秒,才听见男生干巴巴地问她:“他比我更好看吗?” “绝对没有。” “他比我更幽默吗?” “当然不是。” “他比我拍照更好吗?” …… 你自己那狗屎技术心里没点b数吗。 程麦无声地翻了个白眼,但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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