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1/2页)
此话一出,田衡果然犹豫起来,皱眉道:“可她是李澹的亲外甥女,怎么可能帮着咱们指证虢王?” 叔山梧沉默,方才郑来仪推开自己转身跑走的一幕在脑中反复重演。有一瞬他没来由地确信,今日自己会死在她手里,而自己也不自觉地向往那样的解脱。 可当自己的神智渐渐回到大脑,极端的求死心随之消解,郑来仪红着眼,最后向他投来怨恨却又想逃离的目光,却如同万蚁噬心,让叔山梧一时难以索解。 “她为什么不杀我……” “你说什么,二公子?” 田衡没有听清,将脸凑近了些。叔山梧的嘴唇白得有些可怕,像在沙漠中跋涉了三天三夜。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而有力:“我说,她不能死,带她一起走。” “否则你我必死无疑。” - 从岩牙河谷往并州路途太过遥远,叔山梧的伤势耽搁不起。田衡当即决定,将他送往距离更近、有治疗条件的靖遥大营。 其间叔山梧数度陷入昏迷,睡梦中胡乱呓语,状态吓人,几次短暂醒来,便只会口齿不清地问守在身边的田衡,郑来仪在哪里,得知她也被带着随他们一起,方又陷入沉睡。 这样反复了几次,田衡也渐渐觉察出这两人有些不对。 郑来仪已经醒转,醒来后也并无半分反抗或要逃脱的迹象,只是神色阴郁,不知在思量着什么。抵达靖遥后,田衡着专人看守着她所在的营帐,不准任何人出入,如有任何异常随时来报,自己便不加阖眼地守在叔山梧身旁。 叔山梧被送进主将营帐,由军中医师早被请在帐中等候,看完叔山梧的伤势便连连叹息。 田衡急道:“大夫,何故叹气?他这伤难治得紧么?” 这医师随军多年,是擅长外伤的老手,与叔山寻亦是十分熟稔。 医师摇头:“二公子自小在战场上长大,受伤如同家常便饭。这腹部的伤虽重,但好在处理及时,稍加养护,假以时日便能痊愈。” 田衡松一口气,而后疑惑道:“那您为何———?” 医师看向叔山梧。他的伤口已经上了药包扎好,面容平静如在酣睡。纵然昏迷着,他的右手仍然不自觉地蜷曲着,是握刀的姿势,只是会时不时地抽搐。 “我遇到过一些病例,都是神勇无敌,以一当百的悍将,远离战场之后,每当夜深人静时,却陷入一种自我消耗的境界,无法重归战场,甚至连刀都无法再握住。” “这么严重么?”田衡皱眉,回忆着岩牙河谷中的景象,心中持疑。 医师的视线移至叔山梧的右手手背,那里有一道道可见的疤痕,新旧交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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