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  (第2/2页)
气疯了,妈的季辞,深夜见他的女人,还敢阴他!    他方走出两步,贺轩追了出来,横剑在他身前,“顾小将军是想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不能人道么?”    “你什么意思?!”    顾璟舟猛地回头,一双眼睛泛红,像狼一样狠狠盯着他。    “我家大人的意思是,您稍安勿躁,夜深了,回去好好休息——”    顾璟舟将刀往旁边的桌子上狠狠一甩,刀尖硬生生扎透了足有三寸的紫檀木书案。    刀尖发出嗡鸣,在月色下格外森冷。    “我休息他妈的!给他传话,让他滚回来!不然掀了他的别庄!”    “我家大人说了,您若是掀了别庄,那您这不举之症,怕是好不了了。”    顾璟舟猛地看向贺轩,气笑了,“威胁我?我顾璟舟何时怕过人威胁?”    “倒不是威胁你。”    贺轩将刀从书案上拔出来,双手呈递上去:    “只是我家大人说了,这解药世间只有独一份儿,他只记得放在了别庄,至于放到了哪里,他倒是不记得了,劳烦顾小将军今夜自己找一下。”    “我家大人还说——”    贺轩看了他一眼,“您也不想您这不能人道之事,让柳小姐知道吧?”    顾璟舟沉默了一瞬,忽然冷笑一声,一把从贺轩手中夺过刀,“这就是你们季大人说的和解,还当真是下作!”    ……    “下作么?”    马车摇晃,放置在小几上的灯盏也跟着摇晃,昏暗的灯光在季辞如玉一般的脸上切割得棱角分明。    他自小出生便不受母亲待见,后来又被虐待喂毒,他本就出生在阴暗中。    之后他成为陛下手中的利刃,刑狱中见惯了下作之人,也用惯了比他们更下作的手段。    从前他从不觉得这些有什么,但当他每每看到柳云诗的美好的时候,又对自己产生深深的厌恶。    他轻嗤一声,“是挺下作的。”    他将手背搭在眼帘上,唇角微微勾起,令人看不清神色。    但那有如何呢,他敢肯定,今日倘若顾璟舟手边有一包这样的药,他定然也会毫不犹豫地下给自己。    他太了解他,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谁会料到,就连喜欢的人,都会是同一个。    “主子……”    陈深在一旁小声开口。    季辞从思绪中抽出,放下手臂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说。    陈深咽了咽口水,小声发问:    “您给顾将军下的迷药,明明可以多下一些,这样他一觉睡到明天早上,咱们也不用大半夜驾个马车在城中乱转,怎么……”    季辞手指搭在桌上,轻轻“哒”了一下,笑道:    “你不觉得,让他半夜醒来,更有趣么……”    他给他下的药量都是精准算过的,包括柳云诗晾那一碗药的时间,还有给她披上自己的衣衫时,故意让她染上自己新换的沉水香的味道。    为的,就是让顾璟舟刚好醒在她从外面回去的时候,然后发现她的身上带着自己的味道,知道她趁他睡着的时候,同自己在一起。    让那颗原本就被他中下的怀疑的种子,生根发芽。    一室昏暗。    季辞的眼中缓慢浮现出一抹自我厌弃的神情,却又在那抹神情之下蛰伏着一丝兴味。    他执掌刑狱多年,早就知晓,杀人,不光是像顾璟舟在战场上一刀下去了结的事情,那样太仁慈。    更多的时候,诛心才是最有力的必杀技。    -    另一边,季府别庄。    顾璟舟站在黑暗中,神色沉郁。    “主子,您当真要用上那个蛊么?”    程宿担忧。    那蛊毒性烈,世间稀少,可是从前给敌人首领级别的俘虏言行逼供时才能用的。    若是蛊毒发作的时候,不及时解毒,中蛊人就会五脏六腑犹如刀绞,七窍流血,痛苦万分。    但又不会立刻死去,而是每月一次,一次比一次疼,直到疼够七七四十九次之后,要么被活活疼死,要么就能侥幸活了下来。    曾经他们俘虏过一个以铁血硬汉著称的地方将军,结果那将军也没能熬过去,在第八次蛊毒发作时招供了。    至今还没人能熬得到第四十九次。    顾璟舟睨了他一眼,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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