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2页)
是你过于敬业了,我很不适应。” 缅因走到谢松亭腿上,趴下来听两人谈话。 “六个月太久了,我得先来确定一下来访者的求生意向。” 谢松亭好笑地把手放在缅因头上:“你觉得我会自杀?” 缅因竖起耳朵想听,两只尖耳朵却被谢松亭压得分向两边,只好用耳朵一抖一抖地拍谢松亭的手,拍得啪啪响。 谢松亭捏捏它,不把手移开。 他回想起来什么,举起胳膊,问:“你在防疫站看到了?因为这个?” 袖子自然地滑落,露出他左臂上的伤。 全露出来,毕京歌才看到,那些都是旧伤,完全长好了。 凸起,像丑陋的肉虫,比皮肤颜色略白。一长条一长条,密密麻麻像网格,昭示着拥有者曾经崩溃的情状。 “这是你高中时候的伤。” “嗯。” 毕京歌眼尖:“有一个是新伤,为什么?” 谢松亭知道骗不了她:“席必思妈妈给我猫的那天……没忍住。” “你的解离能力非常强,谢松亭。”毕京歌严肃地说,“我知道你还没和我说完你的创伤,甚至这些创伤都只是冰山一角,但你活着说出这些,已经是适应能力非常强的表现了。所以你的解离能力必定非常强。” “我知道小时候的你没法保护自己,所以想尽办法让自己进入解离状态,但是现在我在帮你,我真心希望你好,我支持着你。” 她举起胳膊,说:“而这些会让你上瘾。” “解离反应不敏感的人,如果我割伤他,他的身体只会释放一点阿片类物质,让他能忍受疼痛足以。但是对你这样解离反应很敏感、很强烈的人来说,你的身体会释放大量的阿片类物质帮助你度过这次伤痛。 “你就像在吸毒。 “我知道这是减轻你痛苦的有效手段,”毕京歌继续说,“我看到你的胃药了,你是不是经常干呕,或者呕吐?” 谢松亭动作缓慢地点头。 “让自己呕吐也会引起这类物质的过量分泌,我不会简单地把这些行为都定性为消极行为,因为这些是你调节自己的方式。有些孩子还会拿头撞墙,揪眉毛,抓头发,啃指甲,抠头皮,都是自我调节行为。 “既然我们的咨询关系会延长到半年之久,我想让你知道,我有了更多时间支持你,帮助你。 “所以这种让自己经历极端痛苦又解离的方式,我希望你…… “尝试摆脱它。 “做不到也没关系,尝试一下就好。以前没尝试过,那么假如下一次你还有这样的念头,我希望你能尝试一下。 “我希望自己能给你一点面对这些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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