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2/2页)
差事应当是极难了,而她唯一的臂助酆惕,也因为自己的历劫之路变得处处受制。 夭枝心事重重别过酆惕,往外走去,步伐颇有些重,等出了宫门,便看见不远处的马车,马车旁站着人,长身玉立,清隽温雅。 日头极盛,洋洋洒洒的阳光落在他身上,竟比不上他半分容色。 夭枝走近,他转身看来,眉眼微弯,浅含笑意,连笑意都习惯克制三分,在阳光下才有了几分明显,他伸手过来,“夭姑娘先请。” “多谢殿下。”夭枝搭着他的手,踩着马凳往马车上走去。 进了马车,车帘放下,隔绝了外头的艳阳天。 马车行驶后,车帘微微摇晃,隐约露出一丝光线,落在宋听檐身上,越显殊容,“姑娘与酆大人可曾见过?” 夭枝心中突然警惕,不过她和酆惕并没有交集,便是去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她想了想便随口道,“不曾见过,但酆大人是个和善人,我们一见如故罢了。” 宋听檐闻言眉眼清浅,他看着随风微拂的车窗帘子,“原来还有这般相交之意。” 夭枝见他似乎只是和人闲谈一般的闲适,一时间也放松了些许警惕,“殿下不信?” 宋听檐看着外头热闹街市,闻言视线慢慢移到她面上,薄唇轻启,言辞温和,“我从不与人一见如故。” 他温雅平和,又常年礼佛,这话并不像他这样的人会说出来的,听着总归是有些冷意。 很少与人一见如故和从不与人一见如故,那可是两个意思。 便是性子再冷淡的人,他若愿意也总能遇到想要交好的人。 而他这般温和,却从不与人一见如故,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不愿,另一种是他不屑。 不愿,难免凉薄;不屑,难免狂悖。 他这样温润而泽的人又是哪种? 还是,两种兼得? 夭枝没有多问,从善如流地避开了这个问题,她看向他,话间直白,“我也不过就是一个江湖术士,至多只会算算命治治病罢了,殿下为何留我?” 宋听檐依旧闲适,仿佛与友人花前品茶一般轻巧,随意便将问题抛还了她,“姑娘当真只会算命?” 夭枝面色一僵,脑中有些空白,难道是那次在乌古族悬崖边上飞过,他看见了? 他若是真的猜到她是神仙,又如何能有安稳应劫? 夭枝稳下心神,当即正襟危坐,“自然,我会的也就那些,难道殿下还会比我更了解我吗?” 宋听檐闻言不置可否,看向外面热闹的街市,随口说道,“或许罢,人有时候最不了解的往往就是自己。” lt;a href= title=target=_blank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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