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第2/2页)
了不成?我,堂堂信国公之女,会嫉妒你一个低贱肮脏的商贾?” “嫉妒不嫉妒,谢三姑娘自己心中有数。反倒是你一再强调你的高贵身份,是因为你打从心里知道,除了身份,你没有任何能赢我的地方。” 金梧秋的话,仿若谢婉在二月里被教习嬷嬷罚到院中站规矩时吹到脸上的风,刺骨冰寒,疼若刮刀;金梧秋的轻蔑之色,让谢婉想起她被罚时,那些藏在暗处的婢女婆子们偷|窥她,嘲笑她时发出的若有若无的笑声…… “你所学的那些繁琐礼仪,从来都是为弱者准备的东西。你学了,一辈子就得跪着了。享受着身份带给你的荣华富贵,却同样被身份束缚在一个永远都飞不出去的牢笼中。” 金梧秋是懂杀人诛心的,她知道人最在意的地方就是她最脆弱的地方,只要找准方位,都不需要用大刀砍,随便戳几下,就能让对方破防。 “你,你胡说八道!” 谢婉气急败坏的指着金梧秋,眼中恨意更浓,咬牙切齿的说出: “休想激怒我!我告诉你金梧秋,今天算你运气好,下回就不知还有没有一个陆铖来救你了。” 金梧秋的目的达到,满不在乎的问: “这么说,今天那一球是谢三姑娘冲我来的?” 谢婉面容现出些许快意:“是又如何?金梧秋,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否则下回就没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说完这些,谢婉听到主帐中有往外走的动静,便不再停留,从金梧秋身旁昂首离去。 金梧秋看着那姑娘离去的背影,冷笑一声:就这还不承认是嫉妒? 祁珂掀开纱帘,见金梧秋站在门前,问: “谢婉骂你了?她人呢?” 金梧秋指了个方向:“喏,被我气走了。” 祁珂叉腰怒道: “这姑娘近来越发无礼,若非看她年纪小,我非得教训她不可!” “算了,不改脾气她总会碰壁的。”说完,金梧秋拉着祁珂进主帐。 而谢婉那边,输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比赛,兴致全无,不顾谢恒与谢桡的挽留,直接打道回府。 谢家的车队在回城的官道上一切如常的行走,谁知前方有一根断木拦路,车队便停了下来,陪同的嬷嬷唤了几个随行的护卫到前面帮忙把断木搬开。 谢婉烦躁的掀开车帘向前张望,觉得今日真是不顺极了,却又无可奈何。 这时有个护卫忽然指着马车右侧的一颗树道: “不好,这棵树也要倒!” 说话的功夫,那棵树就在人眼前连根倒向马车,车夫当即驾马都来不及躲开,所幸这棵树离马车比较近,虽然倒在马车上,只是震了震,倒没把马车压垮,茂盛的树冠扫在车顶上沙沙作响。 “快快快,把树挪开。”车夫下来招呼人搬树,与谢婉同乘的婢女问: “小姐,咱们要不要先下车去?” 树倒的时候谢婉被吓了一跳,以为会被砸,幸好马车没什么损伤,车壁也不见凹陷,想着外头脏兮兮乱糟糟的,地上还不知有多少泥浆,摇头道: “算了,让他们把树搬走就好。” 谢婉只听车顶‘咚’一声,还有好多刮划的声音,心烦意乱,干脆靠着软垫闭目养神,等下人们把一切收拾好之后再动身。 耳中嘶嘶沙沙的声音不断,忽然身旁的丫鬟惊叫一声: “啊————有蛇!” 谢婉猛然睁眼,顺着丫鬟指的反向看去,果然看见一条细细长长的蛇从车窗滑入,噗一声掉在车底,谢婉只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下意识跟丫鬟抱在一起惊声尖叫: “啊————————来人,快来人!” 外头正搬树的人听到叫声,往马车看去,这一看全都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大小姐的马车顶上,竟盘了七八条大小不一的蛇,有的在车顶上往下爬,有的从车窗钻进去,谢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等到护卫们七手八脚的把蛇清理干净后,发现谢婉早已吓得浑身僵硬,全身像被水浇湿了一般,脸色苍白如纸。 同行的嬷嬷好不容易把谢婉从车里请出,让护卫进马车里里外外搜寻个遍,再怎么保证车里已经没有蛇了,谢婉仍不愿再进那辆马车,最后还坐着嬷嬷们的马车回到信国公府。 马车刚停下,谢婉就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进门后一路狂奔,被迎面而来的信国公夫人孙氏喝住: “站住!成何体统!” 谢婉看见自家娘亲,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毫无仪态的扑过去告状: “娘,有蛇——我怕!我怕!” 孙氏见女儿浑身冷汗,衣裳脏乱,发髻松动,就连孙氏精心为她准备的步摇都在头上乱晃,状似癫狂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将她抱着自己的手推开,严厉道: “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母亲多次告诫你,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你如今这般,真真是给府中丢脸!” 谢婉惊魂不定,又被母亲推开,她急得浑身颤抖,一个劲儿的重复解释:“有蛇,娘,有蛇啊。” 孙氏实在不愿见女儿这副丢人模样,大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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