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 (第2/2页)
竟然冒领我的身份。”江辰火冒三丈,当即一拳砸了过去,“因那玉佩是我与她的定亲信物,害得虞妹妹认错了人,是也不是。” 赵浔不避不让,任由拳风擦过面颊,在唇角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 周怀知撩袍上前劝架:“有话好好说。” “我和她两情相悦。”赵浔提醒,“且据我所知,温府早前已做主退了亲。” 江辰拂开周怀知,冷笑一声:“那你敢说,虞妹妹是在得知退亲的情形下与你相交?若当真如此,你为何心虚,为何将我派出的暗卫悉数谴退?” 赵浔不答,寒潭般的黑眸间淬满霜意。 但,自他决意取而代之起,便注定不会在此事上退让。 只随意用丝绦束紧了袖口,目光扫过玲琅满目的兵器架,重申道:“多说无益,选你擅长的。” “好。” 言语显然苍白,江辰亦是等着与他堂堂正正地打一场,反手扔去长剑,自己择一屈刀。 冷刃的光伴着竹叶的影,明明暗暗,以难以捕捉的频率闪动。 霍源连忙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周怀知拉开,高声叮嘱:“打人别打脸啊。” 谁知江辰听了,竟舍刀用拳,勃然大怒道:“他就是仗着一张脸,勾引了虞妹妹。” 说着,朝赵浔面门袭去。 “不至于吧。”霍源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地琢磨,“虽说哥儿几个生得玉树临风,但才情、家世显然更胜容貌,哪里会沦落到靠脸蛋儿留人。” 而赵浔素来不喜听人夸赞相貌,此时却短促地笑一声,似有所悟,眉眼间的阴霾也散去些许。 “你说得对。”他释然道,“虞姑娘喜爱的是我,并非虚无的身份。” 容貌亦是人不可分割的部分,喜爱他的容貌,何尝不是喜爱他? 语罢,将长剑扔回架上,与江辰赤手肉搏。 “走走走。”霍源在石桌前坐定,招呼小厮倒茶,不忘安抚一句,“你别将他们看作是太子和将军,也顶多见血,死不了人。” 小厮登时抖得愈发厉害。 周怀知亦揉了揉耳朵,不敢细听拳拳到肉的沉闷声响,凝重地问:“娇娇姑娘如今人在何处,怎也不请她来劝上一劝?” “谁?” “阿浔金屋藏娇的那位。” “应是已经出了江府。”霍源猜测道,“否则,阿辰会舍得在此处等我们几个臭男人?阿浔又岂会这般淡定?” 周怀知眼珠转动,无意间想起霍府别院时,隔着院墙诈他二人的女声。 霍源听后,拍了拍大腿:“原来是她。” 生得脱俗且性情讨喜,难怪能捂热冰碴子似的赵浔,只江辰也扎扎实实惦记了三年…… “要我说啊,干脆把温启也叫回来得了。” “……”周怀知语滞,心有余悸地道,“你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哐——” 江辰后背撞上兵器架,引得闲谈的二人回头,见他们双双挂彩。 只不过,赵浔仅是伤在唇角,因力度不轻而带着血渍。虽有些狼狈,但平心而论,丝毫不减损他的清俊,反倒多了分别致韵味。 可江辰瞧着就不大好。 赵浔那一拳收了力,却是擦着鼻骨砸去。淡淡的青色挂在正中,不至于令江辰发疼,但着实有碍观瞻。 “他故意的吧!” 霍源咋舌,“幸好不是和我抢娘子,这心机这谋略,谁敌得过。” 果不其然,江辰再无心思打斗,着人去寻面镜,口中骂骂咧咧:“打人不打脸,我这样还怎么去见虞妹妹。” 庆姜递来丝帕,看赵浔擦拭指骨处的伤口,颇有些愤愤不平地嘀咕:“他分明拳拳冲着殿下的脸,好意思说这话。” “无妨。” 边关历练,使得江辰比过去更具力量,赵浔的肩臂和胸口皆落下青紫痕迹,但好在没有破相。 不多时,云间电光簇簇,是暴雨来临前的征兆。 赵浔理正衣襟,重新佩戴好玉佩,朝一旁磕着瓜子的友人道:“我先走了。” 他睇向对着小镜龇牙咧嘴的江辰,补充,“你们留下来,劝劝他。” 出来江府,庆言眼角眉梢带了笑,躬身回禀:“虞娘子现下人在客栈,已经命丫鬟鹂儿过去照应了。” “好。”赵浔翻身上马,忽而停顿一瞬,冷不丁地问,“有谁带了面镜?” 闻言,众侍从纷纷惊诧得瞪大双眼。 -- 京城郊外,虞茉立在窗边看雨。 街上行人不多,此时更是四散奔走,很快只余门前喜庆的灯笼随风晃动。 鹂儿支着脸,疑惑小姐为何不回去别院,反倒选择偏僻的客栈。但识趣地息了声,小口小口吃起母亲做的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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