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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逍舞道:“钟老既怀疑此事是我做的,想必是有了确切的证据?”    钟无泥道:“此间众人皆不曾离开过,只有你脱离了大众的视线。只有你能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朝易掌门出手,难道不是?”    风逍舞看向司徒超风:“请问庄主,若义宏庄此刻正在审判某人,那么是凭质疑来定罪还是凭证据来定罪?”    钟无泥冷笑:“你想拖延也没用。只要控制住你,使你没有销毁痕迹的机会,证据自然就会浮出水面。我且替天行道,先在此处擒住你这使下三滥的宵小之辈!”    风逍舞淡淡道:“前辈若有自信,不妨一试。”    钟无泥大怒,想出手,却在出手前一刻止住了手上的冲动。    因他看到了风逍舞的眼睛。    他从没见过这么冷酷,冷酷以至神秘的目光。    这目光只在未开化的原始野兽中才会有的莫属文明的冷漠目光。    他已五十余年不曾感受过恐惧。现在那股恐惧虽还未涌进他心头,却已有了征兆。    他没有出手。他虽已老,却怕死,比年轻时更怕死。    为什么人越老反而越怕死?    是不是他们已知时日无多,因而想尽一切办法去挽留,珍惜?    钟无泥忽然大笑,连他自己也没察觉面容已有点扭曲:“我看你是怕了易风扬的剑法,才用这种下流的手段暗算他。现在又说这些狗屁不通的废话来搪塞我们,你是否觉得自己的做法很滑稽?”    风逍舞转身,向门外走去。    司徒超风道:“公子请留步。”    风逍舞停住脚步。    无论如何,对义宏庄的三位庄主,任何人应当尊敬。他们做的每一件事也的确值得人们去尊敬。    风逍舞也同样尊敬他们,所以他停下了脚步。    司徒超风道:“事已发生,现在虽没有证据证明,但公子无疑已有重大嫌疑。”    这句话说得很中肯。所以风逍舞转身,看向司徒超风。    司徒超风道:“为今之计,就是尽快找出证据,缉拿真凶。公子倘若一走了之,在事实尚未明朗之际,岂非蒙受不白之冤?”    风逍舞沉默片刻,道:“若我猜得不错,暗伏在上面的弓弩手已尽数死了。”    司徒超风欣慰地笑了笑,然后立刻正色道:“诸葛老弟,李老弟,请你们上去查看一下情况。”    他的确具有独特的领袖气质。即便听到别人说自己手下人有状况,脸色也没有丝毫改变,反而还是以考虑对方为优先。    自易风扬死后直到现在,他们也的确没听到上面发出过一丝声音。如此重大的变故,那些人无论如何总该会发出点声音来。    方才的变故,所有人的心都还未平复,自然不会想到这些细节,但风逍舞却注意到了。    司徒超风虽不想肯定,却不得不承认风逍舞的沉着与冷静,连在座的一些老江湖都慢了一步。    诸葛笛和李沁已从楼梯走下。    “的确全都死了。”    “也都是中了喂过毒的银针死的。”    司徒超风的心已沉了下去。    究竟是什么人能在这众多江湖一流好手甚至绝顶高手间悄无声息地将屋上十六人全部杀死?    风逍舞道:“动手的时间也不局限于片刻。有可能自一开始人就慢慢地一个个被杀死,然后才打灭灯火,谋杀易掌门。”    义宏庄的人久经训练,站着的时候就算有一头大象踩着他们的脚趾,也绝不会皱一皱眉头。对外界的影响,他们的忍耐力与专注力都远超常人,因此在同伴无声无息地被杀掉时,当然也不会因无心一瞥而注意到。    这反而成为了对方的突破口。听了这番推理,司徒超风豁然开朗。    风逍舞思维之缜密,竟仿佛也在他之上。    司徒超风忽然有点妒忌眼前的这位少年。    无论是谁,到了人人敬重,人人唯命是从的高度,发现自己竟还比不过一个少年,心里难免会有些不舒服的。    风逍舞道:“内部伏兵显然都是在屋外被杀死的,至于这人是怎么在伏兵看不到的情况下杀死他们,尚且还不清楚。但屋内易掌门的座位却必定是同样身处内部的人才能得到的准确信息,然后动手杀掉。动手的地方无论内外,屋内都必定有消息泄露出去。”    “暗器虽只有一种,动手的人却不止一个。”    司徒超风猛然抬头:“这么说……”    “是的。”    风逍舞道:“我们中已有苍穹帮的内奸渗透进来。”    没有人说话。    他们这次行动的目标本就是苍穹帮,那么这里死的人也必定和苍穹帮有所关联。    他们会面的地方本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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